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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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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救

“所以……妖孽在進攻時,其實他們是不想進攻的,但是他們被逼著攻擊……”

“他們把我們的親人殺死!吃掉了我們的親人,難道要我們原諒他們嗎!”另一個人異常激動,可到後來他的聲音卻慢慢柔軟下來了,“……他們知道自己吃掉了我們的親人……”

一名婦女終於忍不住哭出來:“不,不,不,我受不了了……”

“我們又沒有做錯?誰不是為了生活?為何要把責任和錯誤全部攬在自己身上?錯的難道不是人類嗎?”

“各位。”山海月終於開口說道,“你們覺得我們往後應該怎麽活下去?”眾人回答不出來。山海月繼續說道:“反正我都罪惡滔天了,再承受多點罪孽又何妨呢?”

“海月,你想繼續和妖孽戰鬥?”紅姐猜測道。

山海月點點頭說:“但是我不強迫你們,我們都有選擇的權利,你們可以選擇去游歷天下,可以留在王宮建造房屋,也可以留在義城建設家園。”眾人聽後,沈默良久。

“我會去把義城周圍的妖孽全部清除幹凈,讓你們能在義城好好生活。”山海月說道。

紅姐開口說:“我殺妖孽殺的那麽瘋狂了,我不介意再瘋一點。我和你一起,小海月。”

“我給大家三日時間考慮是否和我一起殺妖孽。”山海月說道,“我知道大家都很迷茫,在還沒看清未來的道路之前,你們都可以留在義城。如果在斬殺妖孽的途中不想再戰鬥了,也可以立刻退出。”聞言,大家都沒有異議。

解散之後,孤鸞鏡跑到山海月身前讚揚道:“小海月,你好帥啊。”聞言,山海月不禁笑了笑。

“可能還得請二殿下以後多來義城照看他們了。”山海月說道。

“你也別小瞧我們外面的戰士呀。他們會和我們一起抵禦妖孽的!”孤鸞鏡辯駁道,“還有你也很棒啊,不是一個人被十個人壓倒在地上還能和他們反抗嗎!而且你還活下來了!這次你也行的!”

“被十個人壓倒在地?”紅姐不可置信地重覆著說,“小海月,你在外面都經歷了什麽啊?”

山海月回答道:“我在外面被照顧得很好。”

“哦,對了,海月。那些沒有向離國投降的人都被關押在地牢裏了,你要去看看他們嗎?”紅姐問道。

“好啊。”山海月回答道。

……

阿那夫檢查完被嚴加看守的鐵鋪和煉鐵廠後,便問將士:“所以,你們在附近找到類似的東西了嗎?”

“有。”士兵回答道,“我們在西戈山發現了類似的機械碎片。”

“所以,有人類一直在這附近活動嗎……”阿那夫猜測道,“你們將這件事稟報給鹖將軍,加派些人手對西戈山周圍進行搜查。”

“是。”

這邊完事後,阿那夫準備回去找孤鸞鏡和山海月。正走著,他突然被石子砸到了身上的護甲。阿那夫扭頭一看,只見一個女人嫉惡如仇地瞪著他。女人開口說道:“不是所有義幫人都是壞的啊!他只是為了保護我!我不讚成柯藩的做法!柯藩把我關起來,他只是怕我被柯藩殺了,所以才聽柯藩的話去攻城的!可是你殺了他!”

聞言,阿那夫正色道:“難道他殺死了城中的百姓就不可惡嗎?離國人做錯了什麽?既然那是他的選擇,那他就要為這個選擇承擔後果。如果你要為他報仇,你可以現在向我攻擊,那我也可以殺了你。”女人沒有說話,只是跪在地上哭泣。

阿那夫沒再搭理她,他直徑來到城主府,孤鸞鏡正在府外為義幫人分發糧食和衣物、被褥之類的東西。

阿那夫走過去打招呼:“二殿下。”

“啊,是阿那夫啊,我正在分發糧餉呢,大家都辛苦了,你要不要也一起來幫忙?”孤鸞鏡問。

“不了,海月呢?”阿那夫問。

“她去地牢裏了。”

“我去找她。”

“去吧去吧。”

……

山海月走進地牢,由於紅姐和地牢裏的人發生過矛盾,她並不想進去,山海月便自己進去了。地牢裏關押的人並不多,但有一名壯漢引起了山海月的註意。那名阻撓山海月將山忻救走的壯漢,而且原本五名壯漢卻只剩下他一人。

壯漢面容憔悴,蓬頭汙面,頹喪不已,他瞟覷到山海月他便笑起來:“你還沒死啊。”

“嗯,活得很好。”山海月淡然回答道。

壯漢卻咯咯地笑起來:“怎麽可能?你以為將自己打扮幹凈你就是活得好了嗎?看看你的臉吧,你和我差不了多少,怎麽了?山忻死了?眼神都變了。哈哈哈哈哈,要是你們當初不反抗,或者說你不把他救出去,他根本不會有一點兒事。現在這樣能怪誰?哈哈哈哈哈哈哈。你和他真是兩個傻子。柯藩提供給山忻很好的保護,你們偏偏拋棄了柯藩。”聞言,山海月打開牢籠進去,倏地揍了壯漢一巴掌,她瞪著壯漢說道:“不許你這樣說我哥哥。”

“說了又怎樣?他人已經沒了!”壯漢嘲笑著,接著壯漢安靜了下來,他也瞪著站著的山海月,謾罵道:“都是因為你。”聞言,山海月頓時覺得不對勁,隨後她意識到自己又沖動了,她立刻遠離壯漢,卻不料被壯漢的手抓住了腳踝,山海月跌倒在地上。

山海月正爬起來準備掙脫壯漢,卻不料壯漢先一步掐住了她的咽喉,壯漢用他那布滿血絲甚充血的雙眸瞪視著山海月,他掐住山海月的力氣也越來越大,使得山海月發出不了一點兒聲音。

壯漢怒吼道:“都是因為你!”山海月在掙紮,她看見壯漢濕潤的眼眶,“我本來就快要離開這地獄了!妖孽就是異獸啊!我們在吃人啊!如果把其他所有異獸都殺掉,那就再也沒有人知道我吃人了啊!可是你卻阻止了柯藩的計劃!你為什麽要阻止他!為什麽要一直讓我生活在這個地獄裏!”

看著壯漢的猙獰的面孔,山海月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,她不再掙紮,她用唇語對壯漢說道:“我可以幫你。”壯漢讀懂了山海月的唇語,緊掐著山海月咽喉的手突然松懈了,山海月倏地掏出藏在腰間的小刀,一刀刺向壯漢的咽喉,壯漢無聲地倒在地面上,咽喉血流不止。

山海月終於可以呼吸了,她的咽喉疼痛不已,她靠墻坐起並一直在咳嗽。

“山海月!”紅姐大喊道。

阿那夫剛到地牢入口,他和紅姐同時聽見了壯漢的吼叫聲,他們立刻跑進地牢。只見壯漢倒在血泊中,山海月雙手撫摸著自己通紅的脖子,安靜地坐在一旁。

“山海月,你沒事吧!”紅姐立刻跑過來,擔心又焦慮地問道,“你把他殺了……”看見已亡的壯漢,紅姐又有些詫異地看著山海月。

“如果不把他殺了,死的就是我了。”山海月沙啞地說。山海月從地上起身,緩緩離開牢籠。

“我派人來收屍,紅姐你先扶山海月去休息。”阿那夫說著,他看見山海月通紅的脖子,便將自己的披風揭下來給她披上:“先用這個擋一下脖子吧。”

“不,將軍你披回去吧,這沒什麽。”山海月婉拒道,“還得勞煩將軍幫我收屍,真的不好意思。”阿那夫嘆了口氣,又將披風披在身上。

山海月和紅姐離開地牢。山海月脖子上的勒痕也確實引人註目。山海月突然笑著和紅姐說:“我好像成了紅人了。”

“你還笑得出來。”紅姐敲了敲她的腦袋。

回到城主府後,紅姐對山海月說道:“你的脖子真的沒事嗎?不,你真的沒事嗎?”

“沒事。”

紅姐便繼續說:“二殿下在發放糧食我去給你拿點,你在這兒等我。”

“好。”

紅姐離開城主府。直到府內聽不見人的聲音,山海月才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並咳嗽了幾聲,她抽咽著說道:“好痛……”

“痛你還說沒事。”阿那夫不知何時來到了府邸門口。

山海月轉身看著阿那夫,阿那夫手中提著藥箱。山海月回答道:“剛剛不痛的,安靜下來就痛得很了。”

阿那夫嘆了口氣說:“我給你擦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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